被社团学长硬拉去酒吧团建的松村北斗在试图躲避学姐递来的酒杯时借口逃去了厕所,刚洗了把脸感叹成年人的社交真是不容易啊,仔细听发现一个隔间里传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松村北斗有些担心地敲了敲隔间的门想问问里面的人怎么了需不需要什么帮助。敲第一下的时候发现门没有上锁,松村北斗有些诧异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瘫在地上像失水的鱼一样大口呼吸的男人。
衬衫和西装裤,社会人?但是怎么会有人穿豹纹上班的…内心有些腹诽,但是身为见义勇为热心大学生的松村北斗还是立刻上前问话,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话,想着姑且先把人抬出去叫老板来处理的时候对方口袋里滑出一张楼上酒店房间的卡,稍微纠结了一下要不要去和学长学姐打声招呼后决定先把人送上去再说。怀里的男人被扶起来的时候似乎恢复了一些神志但不多,稍微睁开了点眼睛努力辨认徒劳就任由松村北斗摆弄了。
才找到房间号甚至没来得及仔细端详内部是什么样子,松村北斗刚给人放在床上后直接被拽倒,两人身体很不自然地叠在一起,对方温热的吐息略过颈侧,松村北斗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时候还不算非常好看的北斗长开之后意外成为了大学里比较有人气的帅哥,过了一年了虽然一直有在被学姐学妹追,自己也试着谈过几任,但是似乎一直没什么恋爱的实感和快乐,也都一直没有想法做到最后,有时候女朋友过于热情还会觉得有点不适。因此无论男女都没有主动或被动的挨得这么近过。眼下自己身下的陌生人显然不是冲着和自己谈恋爱来的,对于这种状况大概只有松村北斗一个人比较茫然不知所措。
离得非常近的缘故,陌生男人喉咙里黏腻的吞咽声和似乎能氤氲出一片水汽的喘息声悉数传入松村北斗耳朵里,仿佛被某种声波攻击了一样让他的大脑瞬间宕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两腿间以几不可查的态势微微支起帐篷。凭借着理智和羞耻心从男人身上挣脱开,松村北斗非常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自己以后醉成这样该怎么办,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根本不是酒精能做到的程度。
听到对方手机一直在震动,松村北斗心里边默念两遍不是故意的边拿出来试图让对方解锁后给谁打个电话什么的。眼睛不经意间瞟到别人发来的信息,“树?你在哪?等你很久了”、“不来的话我走了哦”之类的话。
树…ju?juri?ki?这该怎么读啊…反正不是读tsuri都行…好歹获得了一点有效信息的北斗尝试面容解锁失败,发现这家伙还在用最原始的密码锁。
啊啊…这下真的没法和对方认识的人求助了…
看着床上一副很难受的样子的男人北斗换了个想法,要不然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点蜂蜜水之类的让他醒醒酒再问话吧,就这样把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扔在这实在是有违自己的道德感。正划着手机找附近便利店时,松村北斗突然感受到一股力量把自己牵引向前去,手机脱手滚落在不知道哪个缝隙,条件反射下双手撑在床上才没有第二次被这个男人拽趴下。但是情况只会比第一次更糟糕,树正试图扒拉掉松村北斗的运动裤不知道要干什么,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着些什么听不太清的话,“怎么这么慢还要我亲自来么”之类的。行动已经被酒精麻痹掉的人胡乱扒拉半天也没达成自己的目的,反而再一次被松村北斗按躺回床上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说实在的松村北斗内心纠结得要疯了,他难以忽视掉面前人随着动作敞开得越来越大的豹纹衬衫,胸口若隐若现的的皮肤,还有在皮肤上滑来滑去金灿灿的项链,每一次反光都打在松村北斗眼眸深处,连对方仰起头露出的喉结上下翻动都会引起一阵涟漪。树半张开的嘴唇一片殷红,随着有些急促的呼吸能隐约窥见贝齿粉舌,在床上蹭得有些散开的头发恰到好处地散落了几缕垂在颧骨附近,微阖的双眼中透出有些迷茫的神情,不小心和对方对上视线的松村北斗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这个人不会是被下药了吧,正常喝醉酒是这样子么?
愣了一下的空隙他双手又抱了上来,这次说的话变得清晰了一些,是带着浑噩笑意的:“这不就是你想做的事么装什么啊?我同意了来吧”
意识到现状的松村北斗彻底不淡定了,本想着助人为乐结果好像被人当成奇怪的交易对象了啊!更何况看着自己这样好像确实不算清白,也只有理智还稍微在线,身体早就诚实地给出了应有的反应,任谁被眼前这幅光景撩拨也不可能继续淡定下去吧。最后的一丝清醒还在不断给松村北斗大脑传送警告信息:“对方根本不认识我这样子趁人之危真的不太好吧”“虽然这个男人真的很性感但是我应该是直男吧怎么会硬了啊啊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啊啊”…一条条想法像弹幕一样闪过,松村北斗大脑真的快宕机停止思考了,底下的人还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在继续乱动,一会儿说热一会儿说好难受帮帮我的话。
松村北斗有些自暴自弃地松开按着对方的手,捂着脸拼命告诉自己恢复理智再思考对策。田中树似乎感受到对方的不配合稍微清醒了一点点,安静了片刻艰难地睁开双眼撑起上半身仔细端详了面前苦恼的大学生一阵,看到对方鼓起的裤裆红透的耳根和强闭着眼睛咬着牙的糗状笑出了声。察觉到对方发出的声音,松村北斗睁开眼睛,又再次在内心感叹于树斜靠在床头慵懒又随性的样子真的很性感,衬衫的纽扣几乎全部被蹭开,金色的项链被锁骨撑起美妙的曲线又安静地躺在胸前。松村北斗这时候才发现对方还戴了不少金色的耳饰,隐于发丝下反着暧昧的光。这个男人的五官仔细看非常周正,粗眉刚刚好是自己喜欢的点,不太清亮的眼神带着模糊的笑意,一侧嘴角翘起露出一个轻蔑又玩味的笑。
见北斗又愣住了,田中树慢慢欺身上前,胳膊搭在北斗肩上,另一只手抚上北斗的嘴角,讲话还有些许不清但语气很轻快:“不用有太多心理压力哦,我睡过的像你这样的处男大概比你说过话的女人还要多~”说罢轻轻覆上北斗的唇,主动撬开牙关,熟练地卷起舌头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又仓促的吻。
田中树一瞬间被推倒在床上,一阵窸窣作响后紧接着北斗压下身一边接吻一边解开田中树剩余的扣子,左手抚上胸前早就想一窥究竟的秘处,北斗指腹微微施力碾揉田中树一侧乳首,感受到身下人呼吸再次急促了几分,喉咙间不自觉发出了一些气音。北斗起身,用舌头包裹住刚刚被冷落的另一边,舌尖不断打圈拨弄着凸起的部分,左手探向腰际前往更深的领域。
田中树本就因为药劲儿身体的敏感程度升高了很多,刚才磨蹭那么久更是让他耐不住漫长且起不到任何缓解自己空虚作用的前戏,在北斗慢慢抚摸上自己柱身的时候拉着他的手急不可耐地往下按。
虽然来这场局之前就隐约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田中树还是在喝了加料酒饮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处境不妙,不知道那个该死的人给自己喝了什么,但是非毒品即春药吧。田中树勉强踉跄到厕所后还想着待会儿出去绝对不会饶了对方,自己却在一切付诸实践之前先失去了意识。虽说醒过来发现在陌生的房间有点不安但把自己扶上来的人显然不是什么坏人,仔细看看发现甚至可能还有点傻。略带着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田中树很乐意“教给”对面这个很明显是个学生样的处男一些有趣的东西,要知道他平时可不免费,要价很高的。
“嗯…再深点…”虽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处男会这么天赋异禀但是现在这个状况享受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北斗把田中树翻了个面,两根手指在体内抽插搅动,被手指带出来的肠液配合着动作发出淫靡的水声,不断重复的动作将快感层层积累,在北斗无意间按到某个地方的一瞬间尽数释放,田中树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脸埋在被子里发出愉悦的闷哼。田中树还没缓过劲儿来,就感受到一根温热的东西代替手指插了进来。
“嗯嗯啊…哈啊…”被突然进入的酸胀感和满足感撑得说不出话,田中树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被“好满足”这一个想法占领。适应了没多久身后人突然开始动起来,田中树再也无法思考别的什么东西,只能随着囊袋拍打在自己屁股上的节奏一声一声地喘息,只能翘着屁股随着掐在腰间的手前后晃动。过了不知道多久,打桩机好像不会累似的仍然一下一下钉进最深处,方才还想教别人点东西的人这会儿整个人像熟透了一样身体瘫软只会凭着本能嗯啊的叫。北斗这边显然还远着,无师自通地捞起没有力气的田中树向后躺倒,给人转了个方向一边撸动田中树一直被冷落的阴茎一边向上顶弄。如果说刚才还能趴着借力算比较轻松,上位就像是风雨飘摇中的小船一样没有借靠,田中树的全身力气都用来控制自己跪稳了不会被颠下去。下到上的体位转变导致进入的更深,前后一起的刺激太过剧烈,田中树没过多久就颤抖着射了出来,感受到突然绞紧的后穴,松村北斗最后顶了几下也射在了里面。
松村北斗再次醒来是第二天早上了,因为周末没有课也没定闹钟,睁眼是明媚的阳光泼洒在地毯上,空气中细小的灰尘在阳光里上下翻飞。昨晚没来得及仔细观察这个房间的内部,这样一看还有种复古的格调,桌椅摆放床头的花纹都展示出这个房间独特的设计。
就是好像少了点什么?北斗发现昨天那个叫树的男人并不在身侧,替代的是几张福泽谕吉静静躺在床头柜上,似乎是给他报销回学校的打车钱。松村北斗看着面前熟悉又有点陌生的陈列回想起了昨晚荒谬的一切,自己似乎和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上床了,对方还是…那种状态,这实在是太不道德了。北斗一边对自己的行为不断忏悔一边偷偷回味昨晚的细节,那个男人虽然几乎瘦成一副骨头架子了,但是臀肉的手感意外的很好,而且看得出来对方并不是第一次经历…但是对自己来说真的是前所未有的体验。而且他的眼神…是自己从未在同龄人身上见过的充满了成熟风姿的魅惑,配上酒精药品双重作用下的迷离飘忽又带着点放荡不羁,那双眼睛就像是要把自己吸进去一样有着致命的诱惑。仔细嗅闻空中仿佛还残留着昨晚欢愉的残香,若有若无的气息昭示着这个男人曾经存在过这里的事实。
这就是经验丰富的成年人么?北斗揉乱了自己的头发突然感觉很不爽。
“诶、耳环?”盯着旁边胡思乱想的北斗有了意外的发现,昨天不知何时脱落的金色耳环静静躺在床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调查清楚这个名为树的男人究竟是谁以及经常在哪里出现(还有名字究竟怎么读)后,松村北斗选择在一个他最有可能出现的周末晚上去蹲点找人。
啊出现了..旁边怎么这么多人?松村北斗怎么也想不到是谈什么样的生意需要这么多彪形大汉当保镖,就算是处在中心的几个人也都看起来一副图谋不轨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疑啊,树平时就是和这些人打交道的么?
尚且决定再继续观察一会儿的北斗在他们即将走向后门的时候坐不住了,没怎么多想就冲了上去,拉住树的胳膊问他要去哪。
在座的所有人包括田中树都是一副困惑的样子,但是为了不耽误交易的继续树让他们先上楼等候,自己留下来处理一下这个陌生的学生样男人。
“刚才听你说了我的名字,你认识我?找我有什么事么”树轻啜一口酒漫不经心的开口,显然对面前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
本来期待着树认出自己来着,没想到根本没印象啊。北斗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去,没有立刻回话。
“?”这个人好奇怪,树也不禁在心里吐槽。难道是前一阵子某次生意的关系人?这么年轻不像啊…在说话的空隙树上下打量了下北斗,眼神停留在运动裤上有些发愣。
“诶等下,你是上次那个…”在树说出口的同时北斗拿出耳环也开口:“你之前…落在床上的”
局势切换,树想起来后露出了灿烂的笑,拿回耳环说着谢谢边丝毫不避讳什么地大力夸奖松村北斗尺寸了得就是床上功夫还有待加强。被像朋友一样拍着肩膀的北斗陷入了更大的困惑,正常是会把这种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话题聊的么?怎么说也是自己第一次…总感觉这件事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意似的。
看着眼前好像又沮丧了几分的大学生,树还以为是自己过于热情把对方吓着了,立刻换了一副友好微笑的营业颜安慰对方以后有团建想喝酒了之类的活动还可以来这找他,给塞了一张名片后转身去楼上了。
实话说因为自己长相算是帅哥且并不太在意恋爱的事的缘故,北斗几乎没有主动追求过别人,都是自己站在原地就有学妹一脸通红地跑过来递情书、或是被对自己感兴趣的学姐拦住要求一起出去玩的情况。是自己对恋爱不感兴趣还是没有基本的爱人的能力呢,北斗不止一次的思考过这样的问题,万幸家长亲戚什么的也不会对自己的事过多插手、勒令多大之前必须结婚之类的。可是总感觉在这漫长的人生里没有体验过一见钟情或细水长流的爱是一件很遗憾的事,看一些描写青春伤痛的文字也没法共情,怎么看怎么觉得被情愫支配的人类其实在做一些失去了理智的行为。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北斗又思考起了这个问题,那个男人的身影在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不论是刚见面就展露无余的窘态、还是过后毫不在意的洒脱,亦或是那含笑眼神中隐藏得深刻的野性。这个人好像一阵风,轻柔地抚过自己的脸颊却又迅速抽离,似乎没有任何方式能将其困住,万花丛中过看似每朵都要闻一下实则片叶不沾身,强大又独立的灵魂向往的只有自由,他只为了自己而活。
这样恣意洒脱的姿态是北斗从来没有见过的,从小到大一直被以有些严苛的家教约束的他丝毫没有想到人可以活得这样自如自在。总感觉..有一点羡慕,又很想尝试抓住他弥留的温度和那一丝快乐的残香。那晚田中树斜靠在床头的表情烙在北斗的心里,鲜明又热烈,那是那个人认真的神情吧?像遇到了中意的猎物一样挑逗又引诱,让所有为他倾倒的人进入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表情的每个细微的变化都能让人拨动心弦。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能与之相称,那必定是被赋予高度精神肯定的烈酒,无形无状却浓醇热辣,渗透进五脏六腑的舒展是任何其他东西都做不到的。血液与酒精狂舞,欢愉将理智压摧,一阵虚幻的狂欢过后留下的只有宿醉的肌肉记忆,烈酒仍然存在于这世间,以任何形态重新回到需要它的人们身边,故技重施又让人无法割舍。它让人又爱又恨,是毒品也是解药,是沾上了就永远无法逃离的陷阱。
回过神来北斗又站在了酒吧门口,透过透明玻璃门看到了正在笑着送客的田中树,心下一横推门而入。
“今晚能住在你家么”开门见山,直球攻击打得刚忙完一阵的树有点蒙圈。
“啊?啊、可以是可以,但是家里可能有点乱哦”混乱中下意识同意了,田中树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这孩子..真的有点怪呢,但是看不出来有什么恶意,反正也是怀念自己的第一晚想白嫖几次之类的吧。对北斗的直球行为怎么也拒绝不了,还觉得这孩子挺有趣的干脆加点码吧。
“你会做饭么?条件是要给我做饭哦”边收拾东西边冲旁边呆站着的北斗发话,田中树有点想看这孩子究竟想干嘛了。
“诶?会的会的还会自制保护嗓子的饮料呢”得到了意料之外的肯定回答,北斗瞬间激动起来,如果他是柴犬甚至能看到摇成螺旋桨的尾巴的程度。
于是两个人开始了这样莫名其妙的同居生活,说是同居实际上也没有多少共处一室的机会,松村北斗正值大二,课业不说忙得脚打后脑勺却也实在算不上轻松,下了晚课回到树租的公寓时树早已开启了新一天的营业,而早上能说说话的时候大概只有通宵的树下班回家遇到去上早课的北斗。
两个人的心态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松村北斗觉得同居了相当于只差表白就能和对方处对象了;而田中树从一开始认定了北斗是馋自己身子到现在其实有点困惑,对方好像在非常自觉的扮演一个贤妻良母的角色,不说做饭就连打扫卫生都非常勤快,即使以树几乎不怎么在家吃饭的频率都稍微圆润了些,连气色都变好了。
但是以田中树的工作性质和并没有察觉到对方想法的不自觉也给家里那位纯情大学生带来了不小的打击,终于所有积压的情绪都在某次田中树再次喝得烂醉被人搀扶回来的时候倾泻而出。对北斗生气原因感到不解和荒谬的田中树也在酒精的作用下口无遮拦:“我们是什么关系啊?不就上了次床而已管这么多”
话音刚落松村北斗不可置信的表情占据了整张脸,控制了再控制没有流泪出来,他以最快的速度把常用的东西收拾好背包回宿舍了。这边刚语出惊人的田中树尚且在很不屑的情绪里,整个人摊在平整的沙发上装死,任由这位任性住进来又自顾自离开的大学生走掉。
田中树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净,没有了早上浑浑噩噩遇见刚出门的北斗的嗔怪,也没有了半夜醒来迎接自己催促早点睡的唠叨…但是同时也没有了工作日每次出门前都会在锅边贴着留有早饭的小纸条,和周末中午一起床就有的健康饭菜。
明明只是和他同居了这么短的时间为什么自己像是产生了十几年的依赖一样?这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么。叹了口气,和着牛奶往下咽面包的田中树越来越觉得自己把人气走好像是一个并不那么英明的决定。
虽说是打算道歉但是面子上过不去的田中树选择的方式是在北斗教学楼下不远的地方等着,故意穿了对方一眼就能认出的豹纹还梳了招摇的背头戴着墨镜,不被人提醒根本看不出来他和这些在上课的学生根本差不了一两岁。下了下午课打算回宿舍歇一歇的北斗刚出门就看到了不远处做作的轻浮男,于是支开室友径直向对方走去。田中树明明看到对方了还在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别过头去假装眉头紧蹙的在找什么。
北斗一下子就笑出了声,低头轻笑着向打扮的像开屏花孔雀一样的男人搭讪:“帅哥一个人么?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 假装才注意到对方的到来,田中树讳莫如深地点了点头,磕磕巴巴道:“啊、可以,那、要去附近的酒吧么”
“诶,学校旁边的牛排店好像出了新品的样子,不知道好不好吃呢”看着一脸得意微笑的北斗,田中树尴尬地挠了挠头撇撇嘴,发现不小心把抓好的发型弄乱之后也低头笑了。
久违的吃了这样非常像是一顿饭的饭,田中树不自觉地露出了餍足的表情。松村北斗看着这一幕莫名有种养出了一个好大儿的错觉,恍惚间突然觉得现在是拥抱这缕风最好的机会。
夜色如墨泼洒在地面,路灯下交织的绰影带起粒粒尘土,上下翻飞的花瓣被匆忙赶路的行人搅得不停卷起又落下。静谧的巷子像是与世隔绝,带不来任何凡世间的叨扰和繁忙也带不走只发生在这方寸世界的安宁与温存,稍微高些的大学生双手捧着看似凶狠的男人的脸,在月光倾照的方格子里落下虔诚的一吻。这一刻焦躁的灵魂安静了下来,不安的心灵得到了寄托,沸腾的烈酒终究落入了镶着黄金的方瓶。